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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秋雨:文化行者的脚步

    余秋雨是20世纪90年代在争议下备受关注的文化人。他少时生活艰辛,一家九口人要靠他养活。他从大学教授到上海戏剧学院的院长,从作家到一个文化传播者,从一个从小镇走出来的孩子阿雨,到声名显赫的学者,他的每一个经历或许都值得人们细细的品味,而他的作品又每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争议。从《文化苦旅》到《山居笔记》,从《文明的碎片》到《霜冷长河》,他以深沉的理念,把人生底蕴融汇在斑斓的历史背景中,与自然之美统合,形成其特有的余式散文,为当代中国散文提供了一种新模式。时至今日,他的《千年一叹》、《行者无疆》又为我们勾勒出人类文化磅礴壮伟、坚韧延绵、脆弱细腻的不同风貌。余秋雨,一个从浙江慈溪小镇走出来的学者,一个有着繁多的社会头衔和身份的作家,在踏遍青山、荒漠,叩访古今之后,将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媒体的追问?将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回应每个关注他的个体呢?

    ■背着文学的行囊去叩访文明

    从《文化苦旅》到《行者无疆》,余秋雨完成了对自己的重新定位。他说"找自己和同行之间的区别,就是通过旅行的方式来考察人类的各大文明"。他几乎走遍了最重要的文明,这一点大概有它的特殊性,他也就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身份和在文学领域中独特的位置。作为一个带着文化目的去旅行的人,所以说他是文化旅行者,是因为他"回来还最好能够写一点东西,向大家汇报"。

    从《文化苦旅》的成功开始,可以说是余秋雨个人选择的成功。它的原因是多方面的,而且是耐人寻味的。余秋雨自己"渊博的文学和史学功底,丰厚的文化感悟力和艺术表现力",使得文章精美漂亮,并形成以集团规模出击,不但填补了文化散文的一种空白,而且产生了轰动效应。尽管有种种争议,但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事实。

    其实余秋雨的走出,也为的是要告别一种固有的结构:"我不喜欢以前那种学者生活,学者生活的特点第一就是知识来源,全部来于书本,很少有自己去考察知识来源的,书本到书本肯定是狭隘的,当时我就感觉到了,我要告别这一点。知识的去向,基本上在我的学生和在我小范围的同行里面,自我消耗了,就是你在一块土地上出来,成了大学生,成了教授,好不容易培养了你,但你的话语却是和很多人毫无关系,那这两点就是知识的来源和知识的去向,我要改变,所以我努力地做到这一点。知识的来源我亲自去考察,知识的去向是我努力寻找一种能够为广大读者接受的文体,叫它散文也好,叫它别的文体都可以,能够与和我生活在当代的读者亲切地对话。这种对话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我下一次该讲什么话,这样来源和去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我要告别那种结构。"

    ■他出生在浙江慈溪,不是农民的孩子,却在农村中长大

    余秋雨出生在浙江慈溪一个普通的小镇,他不是农民的孩子,却在农村中长大。余秋雨的妈妈是这个村庄里唯一的文化人,在妈妈的影响下,八岁的余秋雨就在为几个村庄的乡亲们写信、读信、记账。离开了小镇,走进大城市上海的他,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上海话。生活的艰辛,使他过早地挑起了生活的担子,一家九口人要靠他一个人来养活。他从一个大学教授到上海戏剧学院的院长,从一个作家到一个文化的传播者,从一个从小镇走出来的孩子阿雨,到声名显赫的学者,他走过的每一步,他的每一个经历或许都值得我们细细的品味,值得想获得成功的人借鉴。今天的余秋雨毫无疑问是一个成功者,面对自己的得与失,他说,"好像很少有一种给我想象当中很第一的发展机会,我的每一次发展都在不太可能的情况下,踩出第一步,它的结果是怎么样,不知道的。如果是要力争往前走的话,那么我可以不离开我。但我往往是在做得最好的时候,自己撤离,这样一下就从零开始了。"

    ■余秋雨的走红是一种必然,因为人们对于文化艺术的渴望,也因为市场对于文化艺术的冲击

    余秋雨给人的印象风度翩翩,身上有一种海派名士的味道,一目了然,他显得精明,还很高明,实属社会活动家。也许他值得每一个想获得成功的人借鉴,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在何时都成为弄潮儿和幸运儿,值得刮目相看的是,余秋雨的人气一直很旺,如今仍在不断飙升。余秋雨已不是传统的那种文人,往昔,清寒的士子只有一条光明的出路,那就是"将身货与帝王家",余秋雨早就脱下了殿前御用的袍服,其选择面已天宽地大。有人说他对大文化散文和戏剧理论都只会做有限的感情投注,他的成功更多地体现在浸透了商业气息。文化与商业结欢,起先耳鬓厮磨,随后肌肤相亲,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

    余秋雨的出现是一种必然,余秋雨的走红也是一种必然,因为人们对于文化艺术的渴望,也因为市场对于文化艺术的冲击,或许还有种种种种的原因。很多时候我们还拎不清明星与艺术家的区别,拎不清大众文化与文化的区别,拎不清时尚与美的区别,我们不是把它们混为一谈,就是容易歌颂前者而摒弃后者。

    ■余秋雨成为文化明星,他本身没有错,而且对提高大众趣味是有益的

    余秋雨现在是文化明星,他本身没有错。在开始阶段,他对于大众的趣味是有益的,因为他的大文化散文掀起了散文热,使大众更多地关注到以往没有十分注重的东西,这不仅对文坛是一种促进,对于整个社会与市场也是一种促进,对于人们的情趣更是一种提升。但就像任何事物都不断发展一样,当他被市场推到一种明星的地位时,他已起了某种变化,这变化不来自他本人,而是源于市场,或者说来源于"制造",大众文化就是要制造,制造明星、制造时尚,"余秋雨"这三个字,已经成为市场--明星--大众文化--时尚--市场中一个环节,这三个字已被市场异化了。此时的余秋雨"不再是他本身,他是市场的杰作"。不管是"余秋雨"创造了市场,还是市场创造了"余秋雨",作为一种明星,作为一种大众文化的时尚,它迟早会被淘汰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
    其实论成就,余秋雨可划入被"文革"耽误的一代人中,近年来,他出版了学术专著《戏剧理论史稿》等四部,散文集《文化苦旅》、《文明的碎片》、《秋雨散文》、《山居笔记》和《霜冷长河》等数部。这些单行而又风行的散文集内容多有交叉,文学评论界已形成较为一致的看法:余秋雨的散文集一集不如一集,整体水平呈极为明显的下滑趋势。论学养,有人说余秋雨中学尚可,西学薄弱,即便是在尚可的中学方面,也有许多贻笑大方的破绽和纰漏。论才力,余秋雨的"大文化散文"有的篇张(如《风雨天一阁》)能化腐朽为神奇,文思绵密如锦,可谓才识俱胜;但又如《苏东坡突围》则显得是那么的力不从心。论诗外功夫,很多人说余秋雨是炒家中的顶级高手,其自我炒作在紧抓"反盗版"这一热手题材方面表现得十分抢眼。他自始至终痛恨和谴责的都是那些躲在阴暗处食脑吸髓的文化盗贼--在《山居笔记》一书的序言中,甚至不惜动用两万多字的篇幅痛加挞伐。细细推究一番,这其中的很多况味就很复杂了。论机智幽默,余秋雨的辩才出乎其类拔乎其萃,他能滔滔不绝,但时不时也有些拿腔捏调,矫揉造作,而且很多人说他总喜欢绕弯子,闪烁其词。

    对于真诚,余秋雨有他的看法:"面对问题你能不能把自己最真诚的东西表现出来。我一直在努力,我的方法是不再参加使自己一体化的那种活动,大家看不到各种各样的团体集会有我的声音,因为这样的话,使我不真诚,甚至我也不太在文化界扎堆,扎得太深,朋友的观点会影响我,这是我现在还在继续写作的一个重要原因,就是要保持着这种方式和观众对话,提醒自己可以面对社会上各种各样的难题和质问,但是最不能失去的是你的真诚。"

    余秋雨自1992年携《文化苦旅》横空出世以来,一路高歌猛进,几乎一枝独秀,风骚文坛内外。自1998年出版《山居笔记》,特别是1999年出版《霜冷长河》以来,余秋雨更是像模特一样频频招摇于五光十色的媒体之中,发表种种关于自己的书,关于文化的谈话,不想却招来一派失望和嘘声,而原本拥趸他的一些读者也因对《霜冷长河》的失望而纷纷撤出余秋雨的文化广场。但这似乎并不妨碍余秋雨的名声和市场张力达到人生沸点牛市新高,与此同时,余秋雨学术的空心化、文化的泡沫化也一路攀升。"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"的古老命题似乎已经逼近余秋雨,人们不禁要问:余秋雨行者的脚步到底还能走多远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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